2021-4-10 | 藝術理論
作為基層行辦公室一名喜愛攝影藝術的工作人員,自忖才疏學淺,一直以來對攝影作品發表評論始終抱著一種誠惶誠恐的態度。記得德國時尚攝影大師赫爾穆特•紐頓曾經說過:“知識分子熱衷于討論攝影的意義,于是攝影師按下快門的手越來越猶疑,這種情況發展下去,可能導致攝影兩極分化,到最后只剩下兩種人:新聞攝影師和哲學家”。因此,我對于以學習的態度來欣賞攝影作品始終抱著較高的熱忱,但對評價攝影作品有了一種蟄伏內心的戒備。
當2011年最后一期《農業發展與金融》散發著油墨的清香,撲面而來的時候,我終于經不住內心的沖動,從一個基層行讀者的角度,嘗試和同行們一起深入業余攝影者的內心去探尋心路歷程,梳理和解析《農業發展與金融》攝影作品的創作思路,分享攝影創作過程中的酸甜苦辣。
《農業發展與金融》所選擇的許多攝影作品,看似不經意間信手拈來,卻以無言動人的魅力成就了其以恬談、樸實為主流的藝術風格。縱觀刊物上的攝影作品,幾乎沒有驚心動魄的場景,沒有“歷險的拍攝”。怒放的鮮花、沉甸甸的果實、皚皚的群山、靜幽的古城,田邊辛勤勞作的農民以及農發行員工發自內心的微笑,那些讓我們生活在這塊土地上的人們熟視無睹的事物,卻在基層農發行員工的鏡頭中閃爍著藝術的光輝。
2011年第9期封三刊登的《踏歌行》就是一幅極具感染力的作品,作者利用夕陽西下絢麗的天空來襯托山巒、人物、家畜的外部輪廓,生動表現了暮色中田園那份原始的自然與和諧……2011年第5期刊登的《紅紙火火好日子》以鮮紅的辣椒為媒介,讓讀者感受到了農家豐收的景象和紅火的事業。作者拍攝時既深入田間地頭,又下到車間流水線;既表現了農民采摘辣椒的喜悅,又拍攝了辣椒深加工產業鏈上的忙碌,述說了一個農產品從田間地頭到居民餐桌的紀實過程。
“任何事物,不論出于什么原因,只要激動了我,我就拍攝它。我不是專門去物色那些不尋常的題材,而是要使尋常的題材變成不尋常的作品”。用美國著名攝影大師愛德華•韋斯頓的這番話來詮釋《農業發展與金融》攝影創作和照片選擇的原動力是較為貼切的。只有作者對自然、農業、金融等元素以飽滿的熱愛來激發創作激情,并加以冷靜思辨的觀察與思索,才能換成一種視覺符號展示作者的人生態度和美學思考。
松花江畔,一行行整齊的白樺林,如同哨兵一樣可以占據封底的陣地;料峭春風里,金黃的迎春花,像報春的使者,綻放在封底的花園;江南水鄉、徽派建筑旖旎的風光,一抹余輝的河岸邊幾個少女婀娜的身影,勾連起了我們對于“江南自古繁華”的遐想;天都群峰、漠北峽谷關隘肅殺的秋風,殘陽如血的山巒一簇簇楓葉耀眼的嫣紅,仿佛是當年紅軍將士們浴血奮戰中留下的身姿;高聳的摩天大樓、閃爍的霓虹燈,現代化計算機系統屏幕上跳躍的文符,昭示出金融變革滄海桑田變遷的輝煌。
作為一本記錄農發行成長歷程,反映農業政策性金融理論研究成果,展示各級行員工良好精神面貌的綜合性刊物,《農業發展與金融》每一篇章都自成一個系統,都有自己天然的邊框。“現代愚昧不是意味著無知,而是意味著流行觀念的無思想。”迎合時尚討好大眾和那種通常意義上的悅目,而這些在《農業發展與金融》的攝影作品中是見不到的,它用清新本源的創作風格正改變著人們對于攝影作品一貫的評判標準。
《農業發展與金融》攝影作品除了體現于作品的選材、表現的內容、及時的捕捉,更孕育在縝密獨到的構思和創意中,它能以對生活的深刻感受和準確捕捉,使視覺語言傳遞出比單一的表現形式更為豐富的信息,產生出更為強烈的藝術感染力。所有這些都來源于基層行員工對現實生活不同凡響的細致觀察、體驗與思考,在此前提下透過平淡無奇的生活現象,發現并提煉出事物中蘊含的情緒與哲理。
隨著快門的開啟,時間被凝固下來,作為“此時此刻”的記錄是不可重復的,也就成為影像的永恒,也更成了農發行的一個歷史片段。誠如英國攝影家皮特•亞當斯那句名言:“對于偉大的攝影作品,重要的是情深,而不是景深”。這是在面對桌上一本本精美刊物照片時我的第一感覺。這種感覺隨著對圖文并茂的漸漸理解也更加強烈。